在家靠信仰,出門靠兄弟——領導者的禪機

【鏢局的精神寄託】

舊時,任何一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祖師爺,鏢局所供奉的祖師爺則是達摩。之所以奉達摩為行業祖師,可能是因為有一種傳說稱達摩是少林武功的始祖。

但事實是,達摩他老人家並不會武術技藝。少林武術的真正興盛是在達摩以後的隋唐。那個時候,少林寺裡武術高手極多,並且,有許多人學會武術後沒飯吃只好出 家。在少林寺,他們便將自己的武術傳授給別人,僧人們互相交流,互相切磋,並偶爾光著頭到山下四處「替天行道」一回,從而使少林武術聲名遠播。

鏢局之所以用達摩作為自己的祖師爺,無非是緣自少林武術影響的文化依託現象,用這種依托增強行內凝聚力、自豪感和行規等習慣法的約束力,同時亦為提高鏢行社會地位和聲望的必要手段。

試想一下,一個團隊都是少林中人或者是受過少林影響的人,並且,他們有自己的道義規則,他們從心裡接受這種規則。這樣一個團隊在社會上又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啊!

鏢局行業所承繼的武林的武俠傳統,不僅僅規範著鏢行的行業精神、行業秩序,同時亦因一些鏢師的俠勇行為而為鏢行以及武林增添了光彩。

仔細一想,鏢局傳在外並施在內的這種俠義精神很可能就是少林達摩的功勞。就如黑社會拜關公一樣,關公從來沒有混過黑社會,但因為其講義氣,死後又被不知是 誰追封其為「武聖人」,所以,就有了俠義精神。鏢局拜達摩和黑社會拜關公,其心理是一樣的,無非是讓自己團隊的凝聚力加深而已。

當家人搬出了這樣一個祖師爺,並告誡大家,我們既然都在這個鏢局裡,那就說明我們只有一個祖師爺。希望大家同心協力,不要讓祖師爺看不起。

這話說過無數遍後,就成了:我們只有一個祖師,希望大家同心協力,不要讓咱爺爺看不起。

有時候,忽然覺得,舊時無論是民變還是暴動,總之,先要有一個團隊,但在有這個團隊之前,幾個發起者肯定會煞有介事地拜一個並不存在的神。這個神有時候是××老母,有時候直接就是某某佛,還有時候把國外的神仙搬來。

大凡天下人做事都有一種精神依靠,鏢局做事如此,現代企業經營更是如此。事實上,一種精神上的依靠對於一個現代企業來講並不是可有可無的,但這種精神依靠在現代企業裡已經換成了另一個樣子。領導人會對員工說:「你們好好做吧,將來你們一定能跟我一樣,有房子有車。」

把這句話放到舊時,便可以這樣翻譯:好好跟著祖師做,咱們的爺爺肯定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很可能這句話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有祖師罩著咱們,我們放心地好好幹,咱爺爺是天下第一。

如果這層意思是正確的,那麼,這個靠山要比政府官員更能罩得住人心。

這樣說來,所謂拜一位並不存在的「人」,無非是想用一個精神上的領袖來讓員工們為自己服務。太過於虛幻的東西往往就是能引起別人興趣的東西,但這個虛幻的 東西必須要是展現某種精神的,鏢局的「達摩」便是少林武術俠義精神的展現。當家人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團隊成員「死心塌地」地團結在自己和祖師爺周 圍,一起奮鬥向前而已。

現在看來,這些似乎都是迷信。舊時,普天之下有適合迷信生長的土壤。倘若現在,企業老板說咱們的祖師奶是何仙姑,那麼肯定會讓員工四處逃散,以為你是個瘋子。

但迷信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卻是精神上的依靠,一種對自己並不自信的虛幻的寄託。這種寄託不能將其簡單地定義為迷信或者是科學,只要大家心中都能奉著一個「神」,都心甘情願地奉著這個「神」,而使團隊向前發展,是迷信還是科學又有什麼區別呢?!

易中天說:「在民間形象中,屠宰業奉張飛為祖師爺,編織業奉劉備為祖師爺,強盜奉宋江為祖師爺,小偷奉時遷為祖師爺。」可見,每一行業都有自己信奉的一個「神」,這些人「神」信奉這些並非是真的相信他們的存在。

殺豬的屠夫在殺豬的時候口中念念有詞「張飛張飛」,豬就自己自殺了,這是不可能的;殺人放火時被官兵追趕,念了一句「宋江救命」,官兵就灰飛煙滅了,更是無稽之談。

信奉這些人,無非是將自己的團隊,或者是從事自己行當的人聚攏在一起,從心上聚攏在一處,力往一處使。另外,在上面講過,這些人在這個行業的影響力還是存在的,至少,他們有了從事本行業的「第一」這個頭銜。

所以,現在許多企業都尋找自己的祖師爺爺。但在許多年輕的創業者看來,自己就是自己的祖師爺。
中國戰國時的白圭,生意做得很大,也做得很成功,便被後世商人奉為該行業的祖師爺。白圭先生之所以把生意做得那麼好,可能是他意識到了做商人一定要有必備的素質,「智、勇、仁、強」這可視作對中華商人之精神的最早概括。

白圭所處的時代距今近二千五百年,也許是年頭太長了,或者是這位祖師爺並沒有提出商人應該以「誠信」為第一基本素質,所以,現時下某些商人變得很無恥起來。非但對社會公眾無恥,對自己的員工也不講誠信,那麼,即使供奉多久也是無用的。

鏢局祖師爺的供奉在外人看來無非是一種形式,但在鏢局當家人看來卻是實實在在的精神上的大力支持與恭敬。這種精神就是當家人精神。



剎那不離


 


洞山禪師披袍搭衣正式向雲嚴禪師辭行時,雲嚴師父問:「你要到那裡去?」


洞山禪師:「弟子只想換個地方去參學,一缽千家飯,孤憎萬里遊。至於目標地點到現在弟子也不知道。」


雲嚴師父故意提示:「你是否計畫去湖南?」


洞山禪師:「不是。」


雲嚴師父:「那是回家了?」


洞山禪師:「也不是。」


雲嚴師父:「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洞山禪師:「等弟子找到落腳的地方,馬上就回來!」


雲嚴師父知洞山心中已有主宰,便揭開底牌嘆曰:「你離此地,法界寬廣,若再見面,實在不易。」


洞山禪師:「盡是相對,其實剎那不對;億劫相別,其實剎那不離。」說完後就告別師父。


弟子告假換地方參學是很平常的事,但須有目標:那是永恆歸宿的寂滅境界。所以師父說,今後相見不易;弟子也不失師之苦心說:「就是每天大家相聚,心靈不交流,思想不溝通,精神不相依,也等於沒有一刻相處相聚;但如心連心接在一起,就算是億萬劫不相聚,也是一刻沒離開呀!」


打開心靈的羽翼


 


一天,小明,七歲大的小男孩,和一個背部嚴重彎曲的小孩熱鬧的玩了起來。開懷的笑語驅散了原本存在於兩人間的陌生與防衛,兒童的情感表達往往是最直接的,但純稚的他似乎對這位新玩伴身體上的異樣毫無反應。


玩累了,兩個人都坐了下來,四目凝望良久之後,小明心裡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他篤定的站了起來,走到小孩的身邊,以得意的口吻說,我知道你的背為什麼彎彎的。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被這個剛認識的朋友直接的刺及傷處,小孩此時採取最安全的自衛:沉默不語。此時的他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小明不改先前的口氣,依然不放過的說:「我知道裡面裝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小孩無力的回答。小明終於遏抑不住心中的喜悅,  以綻放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對小孩說:「彎彎的身體是個竹簍子,裡面裝了一對還沒有被上帝打開,那天使的翅膀。」


多少時候,我們希望自己像是那小孩,能被別人接納、被了解,甚至連自己的缺陷都能被欣賞,以正向的眼光來看待。但更多的時候, 我們更應該期許自己像小明,帶給他人鼓勵、安慰、與扶持。我們每個人都在朝向自我實現的大道上邁進,但是,讓你我在完美自己的同時,成就別人。



多言取厭,虛言取薄,輕言取侮


 


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一位哲人那兒,說:「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哲人打斷了他的話:「你要告訴我的話,用三個篩子篩過了嗎?」


那個人不解地問:「三個篩子?那三個篩子?」


「三個篩子。第一個叫真實。你要告訴我的消息,是真的嗎?」


那人:「不知道,我是從街上聽來的」


哲人:「現在你再用第二個篩子去審查。你要告訴我的消息如果不是真實的,至少也應該是善意的。」


那人躊躇地說:「不,剛好相反」


哲人又打斷了他的話:「那麼我們再用第三個篩子。我要再問,使你如此激動的消息是重要的嗎?」


那人很不好意的回答:「並不重要。」


哲人說:「既然你要告訴我的事,既不真實,也非善意,更不是重要的,那麼就別說了吧!如此,那個消息便不會困擾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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