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解析】 苦手老爸覓真愛:《老爸行不行》
導演:Peter Hedges
出品:美/2007
延伸閱讀:http://www.imdb.com/title/tt0480242/
文 / Gina Wang
Nana: Why don’t you go get the papers?
Dan: Oh, Mom.
Nana: Yeah, go on. It would do you good. Get lost for a little while.

Dan: Maybe I should stick around.
Nana: No. Get lost, Danny. It’s not a re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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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 I'm looking for a book, obviously.
Dan: Anything in particular?
Marie: Yeah, something that can help me deal with what might be an awkward situation. Something funny might be nice, but not necessarily big, “ha, ha, ha,” 'laugh-out-loud” funny, you know, and certainly not make-fun-of-other-people funny but rather something, uh, human-funny. And, uh, if it could uh, sneak up on you, surprise you, and at the same time make you think that what you thought wasn't only right, in a wrong kind of way, but when you're wrong, there's a certain rightness to your wrongness. Well, maybe what I mean is, more importantly, I'm looking to be swept up! And at the same time, not. Meaning I wanna feel, uh, a deep connection to, uh, something. Or maybe I don’t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Dan Burns: Well, in my experience, you rarely find it all that in just one book.
丹的母親:你何不去幫我們買份報紙吧。
丹:喔,媽~
丹的母親:沒錯,快去。這會讓你好一點,消失一下。
丹:或許我該待在這裡。
丹的母親:不,快點離開,我並沒有在問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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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莉:很明顯的,我在找一本書。
丹:有特別喜好嗎?
瑪莉:有,我想要一本可以幫我面對…可能面臨的尷尬狀況。我希望它能有趣,但不必是那種哈哈捧腹大笑的有趣,也當然不是那種取笑別人的有 趣,而是…人性的有趣。而且,呃,如果能夠是那種有出其不意的驚喜,也同時讓你了解你所想的,不只是帶點錯誤的正確,而是當你做錯事的時候,仍然情有可原 的。我指的或許是…更重要的,我想要被感動,但同時,卻又不想。也就是,我想要對這本書產生有深刻的連繫,也或者是…我其實不知道我要找什麼。






丹:嗯,根據我的經驗,你很難在一本書中找到所有這些東西。
 
猶如「王牌」之於金凱瑞,「神鬼」之於李奧納多,或「魔鬼」之於阿諾,當眾國外明星在台灣電影譯名中擁有獨特的響亮名號,本片男主角史提夫卡爾 (Steve Carell)自從演了本片《老爸行不行》(Dan in Real Life)後,從此成為「行不行」的代言人,承接了一個聽起來有點憋腳遜咖的形容詞,就連他的年底新片也被取做《熟男型不型》(Crazy, Stupid, Love),成為「行不行」的進階變化版。雖然有個名號代表史提夫在影壇逐漸走紅的事實,也反應了他在台灣的知名度,被這名號灌頂還真讓人哭笑不得。

片商取做「行不行」的來源不得而知,但根據讓他走紅的美國知名影集《辦公室瘋雲》(The Office)中所飾演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的古怪老闆,在大銀幕初試啼聲《銀幕大角頭》(Anchorman: The Legend Of Ron Burgundy, 2004)中的白癡氣象預報員,或角色如片名的《40處男》(The 40-Year-Old Virgin, 2005),和《小太陽的願望》(Little Miss Sunshine, 2006)中憂鬱有自殺傾向的舅舅…等,這個無能的形象加上史提夫本來就不是靠賣相走闖影視,如此特殊風格不得不深植人心,成為史提夫卡爾的正字標記。不 過,「行不行」有個隱藏竅門,在這些影集或電影作品中,一開始看起來「不太行」的角色到電影尾端總能發揮長才,用行動向眾人證明自己「還行」,這一點,在 「行不行」始祖《老爸行不行》中當然不例外。

在電影中,丹是為鰥夫,父代母職撫養三個未成年女兒,職業是報紙專欄作家,專寫與家庭、育兒有相關的文章,其專欄名稱即為英文片名“Dan in Real Life”。電影開始的這天,丹準備帶著女兒回到父母老家,和眾親友一同大團圓,但在旅途過程與亟欲學著開車上路卻被阻擋的大女兒,和背著自己談戀愛卻被 發現的二女兒起了口角,除了小女兒外,一路車程烏煙瘴氣。

丹的老家座落於羅德島的海岸郊區,溫暖又傳統的木屋加上和樂又互助的大家族讓丹備感放鬆沉澱,但與女兒間的爭執卻仍縈繞心頭。丹的母親見到兒子過了一夜仍 眉頭深鎖,鼓勵他出門買報紙,順便散個心。丹的母親對丹說:Get lost,趕他出門透氣。這個片語他的意思並不是照字面上,要人自己去走丟,在語氣上,這個片語在英文裡其實十分不懷好意,跟中文的「給我滾蛋!」差不 多。

不過,看英文除了要看上下文,也要聽語氣,看人物關係。殷切關心丹身心健康的母親講了get lost並非心狠毒舌的要兒子滾蛋,而是為了丹好,有點半玩笑、半命令的希望丹能聽話出門,別把自己的壞心情在室內悶壞,同時也給女兒們空間。母親最後又 說this is not a request(這不是請求),他要丹get lost並沒有想要徵詢丹的意願,這比較接近「命令」,希望丹能能照做。

拗不過母親的要求,丹開車來到鎮上的小書店,此時,一位美麗的女士走進店裡,客氣的想請老闆幫她找書,但老闆卻在電話熱線,女士一轉頭看到了在書櫃中穿梭 的丹,以為他是書店工作的職員。她是瑪莉,想找一本有趣但不至於咧嘴大笑(“laugh out loud funny”中前三個字簡稱就是網路常用語LOL的原型),也不是將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趣味,而是充滿人性,讓人會心一笑的小品。此外,這本書在出其 不意之處須帶給讀者驚喜,其內容也無關黑白分明式的是非對錯,反倒關注藏在是非之中的矛盾與兩者無法分割之難處。瑪莉說希望這本書會她感到:“what you thought wasn't only right, in a wrong kind of way, but when you're wrong, there's a certain rightness to your wrongness.”,這段對書的要求,特別是這句話,成為本片的中心命題。

就像所有浪漫喜劇片,丹與瑪莉的短暫邂逅為日後埋下了契機。但正當丹面掛微笑的走回家門,沒隔多久卻發現瑪莉是弟弟的新女友,欣喜瞬間化為悲情。丹面臨親 情與愛情的考驗,也得試圖在為人父、為人子與為人兄間理出一道清晰的思緒,什麼樣的身份該做什麼樣的事情?事情的是非對錯又得依照什麼標準來判斷?當其它 浪漫片中男女主角尋找著相愛的可能性,丹卻反其道而行,為著倫理道德而壓抑情愫。史提夫卡爾在某訪問裡說:「這部片是有關於兩個人試著不要相愛。」這個設 定必然為整片加上幾分酸楚、些許落寞。

丹與瑪莉終究做了決定,他們知道不管怎麼選都無關是非,因事情不可能圓滿,看似正確但卻必須立基於錯誤之上,看似錯誤卻又如此情有可原。

《老爸行不行》是史提夫卡爾繼《小太陽的願望》後領銜演出最接近劇情片的作品,本片洋溢著溫馨之情,偶爾帶點連演員都不小心在電影中偷笑的趣味,是一部最符合瑪莉買書要求的精緻小品,適合在父親節剛過的這幾天闔家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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