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境中展現不平凡的生命力

─專訪【酷馬】導演王小棣&演員黃遠、鄭靚歆

王小棣導演的最新電影作品【酷馬】,原始劇本是陳耀圻導演根據真實事件編寫而成,幾年前陳耀圻導演交給了王小棣導演和監製黃黎明,經過黃黎明改寫之後,終 於拍攝完成。【酷馬】的故事是敘述一個跟單親媽媽相依為命的年輕人酷馬,在一群飆車少年打群架的混亂之中意外被打成重傷不治,唯一能夠看見酷馬鬼魂的行兇 少年糖果成為他跟實體世界唯一的連結,酷馬讓糖果看到了馬媽媽被悲憤淹沒的處境,糖果決定要幫酷馬跑完馬拉松。

拍出台灣小市民的故事

問:導演這幾年都忙於拍攝電視劇,【酷馬】這個劇本有什麼特別吸引導演的地方,讓導演想要拍成電影?
王小棣導演:一方面這是改編自一個真實事件,原來的事件聽了就蠻感動的。另外,編劇黃黎明寫了一個「通信兵」的想法在裡面,就是「幫生命寄一封信」這個概 念,蠻吸引我的,大概在我拍【赴宴】那個時候,當時因為拍片需要請教了一些生態學者,慢慢就感染了一個觀念,慢慢就有這種感覺,譬如說路邊一朵小小的花, 雖然只是開了一天,但是也開得很漂亮,你仔細看它的花瓣,顏色還會有深淺漸層。經過他們的指導後,會覺得生命就像是一場宴會一樣,我們大家都被邀來,即使 是一隻鳥、一條蟲,都是用它最美麗的生命形式出現,所以其實每個生命都有他美麗的生命力要展現。我們常常會想,活著到底是為什麼?我覺得生命就像是一場盛 宴,你參加了這場盛宴,就要盛裝出席、全力以赴。當我看到黃黎明寫的這個「通信兵─幫生命寄一封信」的想法,就覺得跟我的想法很接近,我很希望能藉著這部 電影呈現這個想法給觀眾。

另外,我覺得台灣現在一定要盡量把自己的故事拍出來,我一直自認為是社會主義者,拍片是一種社會運動,像原來事件的受害者的媽媽,甚至那個受害的男孩子,我想把他們的故事說出來。

問:兩位主角都很年輕而且都是第一次演戲,請問導演是怎麼找到他們?
王小棣導演:男孩子黃遠是我們本來就認識的,覺得他可能蠻適合,但我們也面試了好幾個男孩子。女孩子這個角色更難選了,可以說接近海選,我們也有透過網 路,到處去找,鄭靚歆前後一共來面試了三次,我記得她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她做什麼她都摀著嘴笑,就像個小孩子,其實我們也會擔心,因為工作很辛苦,我們也 看得出來她還是塊璞玉,很生澀,年紀又那麼小,如果拍片現場的氣氛很緊張,怕對她會不好,所以就請她回去,想再找看看其他的人選,找了很久以後,又請她再 來試鏡一次,然後又找了很多人之後,又再請她再來一次,最後覺得這角色最重要的就是她的稚氣,於是就決定用她了。後來我們想想其實從【魔法阿媽】到【擁抱 大白熊】到【酷馬】,有點像是我們的「魔幻童真三部曲」,我覺得孩子氣是很重要的事。

問:兩位主要演員在開拍之前有做特別的表演訓練嗎?
王小棣導演:有上表演課,還有體能訓練,馬拉松跑步課,女孩子還有上跆拳道課。

問:為何設定男主角為馬拉松選手,有特別的含意嗎?
王小棣導演:原來的劇本是陳耀圻導演寫的,在劇本裡男主角本來就是跑馬拉松的選手。後來我們改寫的時候,覺得送信的感覺跟堅持和跑馬拉松是相通的,所以就沒有改變它。

問:在這次整個拍攝過程裡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王小棣導演:特效!做特效的部份花了很長的時間,一個鏡頭要拍四次,除了拉特效合成布幕、演員的位置、時間的配合還要注意之外,我們還有一些戶外的鏡頭,光線也要吻合。拍需要後製特效合成的戲是最困難的。

問:片中酷馬的媽媽有很多場令人心酸落淚的演出,飾演馬媽媽的古名伸是一位舞蹈家,請問導演當初為何會想到找她演出這個角色?
王小棣導演:她不只是位舞蹈家,也是知名的編舞家,其實我們是朋友,有一次我們幾個朋友到她家裡玩,她很好心做早餐給我們吃,她穿了一件很簡單的連身T 恤,比較清楚可以看到她的身型還有鎖骨,一個舞者的身型是瘦而精實,感覺很有力量的。當時我就開玩笑地跟她說,哪天請她來演個角色。後來過了一年多,我們 在討論馬媽媽這個角色的時候,編劇就說可以找古老師來演。

問:請問為何想用法文「fantôme, où es-tu ?」做為外文片名?
王小棣導演:其實我們用法文做片名已經好幾部了,從我們去非洲拍電視劇「45度C天空下」開始,大家都學了法文。本來我們想用一個英文同音字做片名,但都 不理想,「fantôme, où es-tu ?」的意思是「鬼魂,你在哪裡?」,如果用英文「ghost, where are you?」,感覺就有點呆傻,沒有想像的空間,有的人會問為什麼要用法文?會不會太矯情了?可是我覺得為什麼一定要用英文?台灣是一個世界性的國家,多接 收一些新的東西還好吧!

問:這次的場景是在哪裡取景?
王小棣導演:都有,先在台北拍,然後下高雄、屏東,有很多部份都是在屏東。

問:為何想在結尾安排一場歌舞場面?
王小棣導演:主要就只是想展現那股生命力。我覺得整部電影看完後,我們可以感受到馬媽媽的孤獨,感受到裡面每個人的孤獨,一種想要跟別人擁抱的感覺,我覺 得這種力量要讓它發出來,我不要大家看完之後只是很感動掉眼淚,然後悶悶地回家,我想要把這種力量發出來。我平常蠻喜歡MC HotDog,就想到找他來寫片尾曲,我還跟他說,可以寫罵人的都沒關係,可以罵罵這個社會,罵罵那些大人物,很多時候浪費大家時間、盡講言不由衷的話, 可是像這種小人物,他們在這麼貧乏的條件下用他們的性命發揮力量,我說你可以幹譙一下這些跟他們對比的人或事,可是沒想到我的偶像居然為了我們這部片改變 曲風,做了一首很正面的歌。

年輕新人挑大樑

問:兩位都是第一次演戲,會覺得會緊張嗎?
鄭靚歆:不會覺得緊張,反而比較想要體驗。
黃遠:剛開始會有一點緊張,是因為要求自己要把它做好,可是其實根本不用緊張,演戲其實是很放鬆的事情,都是在做我們平常就在做的事,只是我不了解。我現 在會這樣說,是因為我現在演了第二部戲的感覺,我剛拍完鄭有傑導演的公視迷你連續劇,我自己覺得第二部演得比較好,因為比較放鬆,就不知道當時我在緊張什 麼,可能也是因為小棣老師的關係,比較嚴肅,有傑可能比較年輕,會跟我們開玩笑,感覺就比較放鬆。

問:片中的角色個性和你們本人有類似的地方嗎?
鄭靚歆:我覺得直率很像,我在裡面走路的方式還有動作都跟我自己很像。
黃遠:單純的一面很像,家庭環境就差很多,完全不一樣。

問:在拍攝過程裡最困難的戲?
鄭靚歆:我覺得沒有很難的,小棣老師都講得很清楚,只要在拍之前自己先想幾遍,演起來都還好。
黃遠:特效吧。因為我的角色常常需要對著綠色的球演戲,有時候還要跟空氣互動,感覺怪怪的,就比較不容易進去角色裡。

問:整部電影裡哪一場戲最讓你感動?
鄭靚歆:馬媽媽的戲常讓我很感動,尤其是最後我走向馬媽媽跟她道歉請她原諒我那場戲,整部戲的感覺都在那邊。
黃遠:糖果被馬媽媽扭打受傷回到家,她媽媽卻以為她又跟人打架那場戲,糖果跟她媽媽的互動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我現在是以我戲裡的角色酷馬的角度來看,因為他已經是個遊魂,那是他缺少而且很懷念的感覺。

問:拍完【酷馬】之後會繼續往演藝事業發展嗎?
鄭靚歆:有興趣但不強求。
黃遠:我想先唸完高中三年,我現在在優人神鼓跟景文高中合作成立的「景文高中優人表演藝術班」上課,我想專心唸完這三年,之後如果真的想再演戲也不遲。--節錄自世界電影http://www.worldscreen.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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