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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解析】 瘋了、傻了、還是愛:《熟男型不型》
導演:Glenn Ficarra, John Requa
出品:美/2011
延伸閱讀:http://www.imdb.com/title/tt1570728/
文 / Gina Wang
Cal: Want to split a dessert? You okay? You seem a little off.
Emily: Yeah, l'm just trying to think about what l want.
Cal: Yeah, me too. why don't we just say it at the same time? One, two, three....
Emily: l want a divorce.
Cal: creme bru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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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 We haven't been us. Not for a long time. And I don't know when you and I stopped being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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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z: Your life is so P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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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z: Conan O'Brien. My friend Hannah here thinks he's sexy.
Jacob: That's weird, but l think that your friend Hannah is sexy.
Hannah: Oh, my God. You did not just say that.〔……〕Don't you think you're a little old to use cheesy pickup lines?
Jacob: Objection. Leading the witness. Hannah you really wear that dress to do it a favor. That's a line. Me sitting there for the past two hours not being able to take my eyes off you, l mean, there's lots of beautiful women in this bar. Your friend included. But l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That's a fact, it's not a line.
卡爾:要不要一起分甜點?你還好吧?你看起來不太舒服。
艾蜜莉:我只是在想到底我要什麼。

卡爾:是阿,我也是。不如我們同時說,一…二…三…。
艾蜜莉:我想離婚。
卡爾:焦糖烤布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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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蜜莉:我們已經不像我們好久了,而我也不曉得我們是從何時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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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茲:你的生活也太保護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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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茲:我朋友漢娜覺得Conan O'Brien很性感。
雅各:好怪喔,但我覺得你朋友漢娜真的很性感。
漢娜:我的天阿,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不覺得用這種俗氣的話來把妹對你來說有點幼稚嗎?
雅各:我反對,誘導證人發言。漢娜,你讓這件裙子看起來更美麗了,這種才是把妹語。我坐在那兩小時,卻沒辦法把眼光從你身上移開,這個酒吧裡有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包括你的朋友,但是我就是沒辦法不注意你,這是事實,不是瞎掰。
 
只要看到「行不行」,或這次的變化版「型不型」就知道本片主打史提夫卡爾,但本片不只有他,包括茱莉安摩爾、艾瑪史東、萊恩葛斯林……等明星,都皆因 「愛」的號召力而共聚一堂,也因此,《熟男型不型》(Crazy, Stupid, Love)成為去年中最受矚目的愛情喜劇片。

本片始於一場逐漸步入危機的婚姻。電影場景在餐廳,攝影機延著餐桌桌布下拍攝一雙雙客人的腿,或穿絲襪與高跟鞋、或著西裝褲和皮鞋,雖看不見上半身,但端 看它們性感的姿態,及若有似無的觸碰,可推知那些屬於是戀人的腿。不過,當鏡頭來到主角這桌,只見男士穿著運動鞋,當鏡頭拉高,觀眾不見濃情蜜語,只見卡 爾與艾蜜莉各自端詳菜單,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卡爾與艾蜜莉已結束用餐,各自看著菜單,也各有所思。卡爾單純的想著甜點的選擇,也問艾蜜莉願不願意與他共享(Want to split a dessert?)。Split除了字面的意義(切開、裂開),還有「分(東西)」的意思。當英文用與中出現split時,有很多時候並非用字面意義而是 用其引申義──分享、對分。像對白中split的著眼點並非將甜點分開,而是分開後的「共享」。同樣的,常用的口頭語split the bill指的是「分帳」,不過要注意本片語與go dutch的差別,前者是用金額總數除以人數的方式來分,金額均等;但後者指的是各自付各自點餐的內容,因此金額每人不一。另外,split因隱藏著「撕 裂」的動作感,當兩人感情走到盡頭時也可以用split這字當breakup(分手)的同義詞,兩者都同樣有拆散、將完整的事物分開之意。

在喜劇電影裡,衝突與笑點經常來自會錯意或雙關語,而卡爾與艾蜜莉夫妻於餐廳這幕也不例外。當艾蜜莉說:「我在思考我想要什麼。」卡爾只認為艾蜜莉像自己 一樣對於甜點難以抉擇,殊不知艾蜜莉正在思考跟人生有關的大問題。如此同樣的句子卻隱含天差地遠的內容,使艾蜜莉脫口想要離婚時與卡爾的甜點成為巨大又彆 扭的對比,看似好笑,但藏在背後的痛苦也隨著喜劇效果而增長。

卡爾與艾蜜莉決定分居後,艾蜜莉看著即將離去的卡爾,難過的說:“We haven't been us. I don't know when you and I stopped being us.” 以往上英文課時,老師常考學生代名詞所取代的本字是什麼,但在這句中,“us”是“we”的受格,“we”代替卡爾與艾蜜莉,但這代表什麼?又或 者,being us到底是什麼樣子?其實,這些答案沒人知道,不過,可以想像的是,being us一定是卡爾與艾蜜莉過去甜蜜、快樂的相處狀態,但真正詳細的定義也只有這對夫妻了解。這種用法在中文裡也會出現,是各人因生活經驗不同而為某字創造專 屬意義,也成為親密愛人或好友之間的獨特密語,拉近彼此距離。


除了卡爾與艾蜜莉這對遇上婚姻危機的中年夫婦,電影另一頭是年輕、準備在事業上展露頭角的準律師漢娜。漢娜的生活規律,目標明確,卻少了年輕人普遍擁有的 瘋狂與刺激,漢娜的朋友莉茲嘆道:你的生活實在太PG-13了。PG-13是美國影片的分級制度,PG是parental guidance(家長指導)的簡稱,加上13代表影片中有不適合13歲以下兒童的內容,需要家長一同陪伴觀看。將PG-13用來形容生活代表漢娜平日實 在太平穩、安全,缺乏危險與刺激,就連漢娜的心儀伴侶也都屬居家、書呆型的,莉茲實在看不下去。

就在漢娜與莉茲彼此爭執時,年輕性感的雅各走來,一派瀟灑也毫不掩飾的對漢娜表示好感,惹得漢娜一臉不屑,認為這只是雅各平日在酒吧裡的把妹用語之一,並 非真心。漢娜認為雅各的說詞是cheesy pickup line,cheesy的意思是俗氣、帶點不要臉的意味,就像起司濃郁的香味,無法隱藏,且吃多會膩,漢娜早習慣被男士追求,但從未碰過像雅各這般第一次 見面就直接大膽的示愛。pickup是「拾/撿起」之意,pickup line則是「把妹話術」的意思,通常男方為了接近女方一開始會說些若有似無的話來引起女方興趣,等到「引誘」成功,即可展開追求行動。


另外,在本段對話中可以看到一些法律用詞,像是Objection!(反對)Leading the witness.(試圖引導證人)。這是由於漢娜是準律師,雅各為了在話語中投其所好而加入的,可見雅各把妹的招數爐火純青,可惜碰上不輕易被引誘的漢 娜,再好的身材與話術在漢娜的理智判斷下顯得有些可笑,雅各難得碰到了情場對手。

當然,本片還包含更多瘋狂、誇張的愛情故事,但礙於篇幅以及為了保留本片的神秘感,要留給讀者親自觀影體會,剛好下周初是西洋情人節,本片十分應景,適合想窩在家的甜蜜情侶們,藉著電影,重溫愛情路上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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