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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解析】 中年大叔上學去:《愛情速可達》
導演:Tom Hanks
出品:美/2011
延伸閱讀:http://www.imdb.com/title/tt1583420/
文 / Gina Wang
Cox: See, Larry, here's the problem. Your lack of educational background is gonna forever retard your movement up the UMart ladder.
Jack: You're forever retarded, Crowne, 'cause you didn't go to college.
〔……〕
Larry: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Listen, please, please, don't, I cannot be fired. These last couple years have just been a bloodbath. I mean, I have really taken a beating.
Jack: Hey, we've all gotten our clocks cleaned by our ex-wives. Am I right?
Cox: Larry, the timing on something like this is always a bitch.
Andrews: It's always a bitch.
Larry: I thought I was gonna be Employee of the Month.
Jack: Well, in a way,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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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ces: What sin did you commit to have a class at 8:00 a.m.?
Miss Tainot: Earning a master's in comparative political discourse in the plays of Shakespeare and Shaw.〔……〕When was the last time you looked at your life and saw nothing but fraud? 〔……〕I wonder if I make a dollop of difference to anyone sitting in my classroom.
Frances: We used to, until Facebook and Twitter killed whatever attention span they had 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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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ia: Wanna join my gang?
Larry: You're in a gang?
Talia: I hang with like-minded scooter enthusiasts. I'll give you a text, and you can do some free-wheeling.
卡克斯:聽著,賴瑞,事情是這樣的,由於你缺乏教育背景,這將會永遠阻礙你在本公司的升遷。

傑克:永遠受到限制喔,克勞,因為你沒上大學。
〔……〕
賴瑞:不、不、不、不……聽著,拜託,不要,我不能被解雇,過去這幾年我過得相當慘烈,真的很辛苦。


傑克:嘿!我們大家都經歷過被前妻狠狠欺負的通苦,對吧?
卡克斯:發生這種事情的時機總是很爛。

安德魯:爛透了。
賴瑞:我以為我又被選中「本月員工」。

傑克:某種程度上,你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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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你造了什麼孽,要上早上八點的課?
塔伊諾老師:在研究「莎士比亞與伯納蕭戲劇中的政治論述」得到了碩士學位。〔……〕你上次看自己的人生卻發現這是一場騙局的時候是何時?〔……〕真想知道我有沒有讓學生在我的課上學到些什麼。

法蘭西斯:我們以前有,直到臉書與推特把他們僅存得注意力給扼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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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亞:想加入我們這幫嗎?
賴瑞:你在幫派裡?
塔莉亞:我常跟興趣相投的騎機車一族混,我會傳簡訊給你,可以一起去騎車兜風。
 
美國明星湯姆漢克斯近來逐漸轉入影集和電影的幕後製作,然而,去年在《愛情速可達》(Larry Crowne)中,湯姆集導演、編劇和演員三種頭銜於一身,試圖用這部戲裡戲外都以湯姆原汁製成的電影,不但向眾人宣示寶刀未老,也展示出演戲以外的才華。


本片劇情十分簡單,是一位中年好人不幸失業,卻因重返校園而找到嶄新人生的故事。賴瑞‧克勞年屆五十,離婚,高中畢業即進海軍擔任廚師,退役後在超市工 作,即將蟬連第九次「本月員工(Employee of the Month)」。但一夕之間,公司將賴瑞辭退,理由是──賴瑞沒上大學,教育背景不夠完整(Your lack of educational background),因而阻礙升遷的機會,而公司不願意留住沒有前景的員工。這一句話,賴瑞上司用了幾個有趣的英文用法。首先,retard當動詞是 「阻礙」的意思,但加上“ed”字尾成形容詞retarded卻有智能不足、弱智的意思。上司說retard是個頗正當的說法,但當同事接著附 和:You're forever retarded,很難不認為retarded一字沒有某種歧視或雙關的意味。接著,「升遷」在英文中雖然可直接講promotion,但上司用了類比的 說法,將升遷看做爬樓梯,因此“your movement up the UMart ladder(爬上UMart樓梯這個動作)”,就等於在超市中的晉身機會。

本預期得到「本月員工」的榮譽,卻反倒被開除,如此的心理反差讓賴瑞吃不消,再加上因離婚與前妻有金錢糾紛,沒了經濟來源更是雪上加霜。賴瑞用 bloodbath來形容自己的處境,其字義為「大屠殺」,但若照字面翻「浴血」,也大概可以想像賴瑞的慘況。沒想到,同事聽了不但沒有安慰,反調侃被前 妻欺負是眾男人皆須經歷的慘事(we've all gotten our clocks cleaned by our ex-wives.),賴瑞的處境一點都不特別。在這個句子中,“get clocks clean”是個不太常見的片語,照字面來想像也很難了解其蘊含之意,但本片語通常用在競賽中,形容某人或某隊將對手狠狠擊潰甚至逆轉情勢,因此,用在本 句,則有被前妻狠狠欺負之意。


為了提升教育背景,賴瑞到社區大學尋覓適合的課程,經由校方介紹,修了演講課和經濟學。演講課由塔伊諾老師教授,她婚姻不甚美滿,上課只為了餬口,這門清 早八點的課讓她吃不消,同事虧她是否造了什麼孽(commit sin)導致必須八點上課來被懲罰。Sin(罪)是從基督教中的「罪」而來,然而一般口語用法沒有宗教含義。但sin與crime比起來,前者包含法律規 條之外的過錯,也許是道德觀或負面心境:貪、忌妒、心有邪念等等;而後者crime則與法律有關,凡違反法律都算是commit a crime。另外,commit(犯、做)這個字與自殺(suicide)連結時常有錯誤的用法。自殺通常不會只用suicide本字當動詞,大多是 commit suicide與attempt suicide兩種用法,前者用commit代表已自殺身亡,但attempt suicide則是自殺未遂,兩者錯用或混用除了造成語義不清,更會使聽者會錯意。

接著,塔伊諾老師問了:「我到底有沒有讓在我課堂上的學生改變了什麼?」這大哉問也許是所有老師共通的疑問。塔伊諾老師的同事則打趣的回答,在以往還勉強 可以,但現在學生僅剩的注意力(attention span)卻都被臉書和推特等社群網站搶走,甚至降低,要去改變學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賴瑞重返大學除了與塔伊諾老師邂逅,也認識了同樣騎機車上學的塔莉亞,這位年輕又有想法的大學女生著手將原本俗俗的賴瑞改頭換面,不只打點門面與妝扮,塔 莉亞也跟夥伴們把賴瑞的家照「風水」布置家具。塔莉亞與賴瑞初識時邀請賴瑞參加他的「幫」,有空可以一起騎車兜風。Gang在英文中很常用,其意思為「一 群喜歡一起做某事的夥伴」,也可當「一群朋友」的代稱,因此可以像塔莉亞那樣用“my gang”來代稱「我的朋友」。不過,gang有時也有幫派、結黨之意,這就說明為何中年的賴瑞聽到塔莉亞說my gang時面露驚訝。


在本片的宣傳中,重點之一為賴瑞為省油錢而騎的小機車。機車與摩托車在中文裡意義相等,但在英文中卻有scooter與motorcycle之分,前者為 不需換檔、腳通常放在踏板上的機車(大部分台灣人都騎這種);而後者則為需換檔與跨坐的重型機車,在美國文化中比較能顯現男子氣概。

有了這些重要人事物,本片隨著賴瑞念大學而延伸出一系列樸實但又充滿趣味的情節。就演員而言,湯姆漢克斯和茱莉亞羅勃茲身為硬底子演員,演技好,無話可 說;但真正為本片增色的是配角群,雖演員名氣不大,但各個把角色演得活靈活現,令人難忘。但就劇本而言,雖然在各小片段中多有巧思對白,但整體而言趨近平 淡,缺少變化,僅只好人落難但最終有好報的老梗劇情。而本片強打之小藍機車在宣傳中似乎有意帶動懷舊情緒,讓人聯想到《羅馬假期》中的浪漫情節,但實際上 除了連結賴瑞與塔莉亞的的忘年之交,並未更深著墨。

儘管本片略有瑕疵,身為湯姆漢克斯身兼幕前幕後的精心作品,本片仍保持一定水準。另外,看著湯姆漢克斯身材逐漸福泰加上歲月痕跡爬上臉部,卻願意在本片服老,毫不掩飾的扮演拙俗歐吉桑,這樣的犧牲也足夠讓影迷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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