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小工程師變成IC設計教父 蔡明介的柔性管理學

「今日山寨,明日主流」,聯發科董事長蔡明介不但一再為山寨機「正名」,也道出了聯發科不只要當山寨王,更要躍居主流霸主的企圖心!

■文.向雨

從中國山寨機出發,聯發科(2454)進軍一線品牌,準備問鼎全球手機晶片霸主的氣勢,已無人能敵。從一個工研院小工程師,搖身一變,成為「喊水會結凍」的IC設計教父,蔡明介的一生職涯,也無疑是台灣半導體產業史上一大驚奇。

■柔性經營打造多代拳王

在左腦理性上,蔡明介是「股王董事長」及「台灣IC設計教父」。從1976年參與RCA技轉計畫以來,30多年如一日,他總挺在戰場前線,不僅見證台灣半導體產業從無到有,更打破多數IC設計公司「一代拳王」的宿命,成功打造聯發科台灣第一的多代拳王地位。

右腦感性上,從一個工研院小工程師,變成一位跨國公司決策者,蔡明介不僅時時親炙管理學大師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的多本鉅著,在他多年的經營心法裡,更深刻感應到科技與人文之間沒有藩籬,是互相呼應、學理互通的。

與蔡明介有半甲子深厚交情,交通大學校長吳重雨就觀察到,他用腦袋裡扎實的人文思考,「柔性經營」聯發科的領導地位:這是一種「軟性實力」(Soft Power)的具體展現。

的確,三度坐上台股股王寶座的聯發科,靠的不是鐵血政策,從光儲存、手機通訊,到數位電視晶片,蔡明介以柔力治軍,他愛人、惜人,藉此厚積研發動力。
蔡明介曾經自承,扎實的IC設計技術,是「硬性實力」(Hard Power),這是在全球化戰場上必備的充分與必要條件,「上第一線打仗,槍一定要準」。

全球前十大IC設計公司中,聯發科是唯一的台灣公司,更是唯一的亞洲公司,出眾的硬性實力,科技界有目共睹。蔡明介的台大電機系同班同學,前聯電董事長胡國強直指,聯發科代表台灣的IC設計硬性實力,在國際舞台成就非凡,是相當不容易的。

至於在內部制度組織上,蔡明介強調,要帶好第一流的研發將才,一定要「以德服人」,這就是軟性技巧(Soft Skill),呈現出來的是一種對優秀人才的吸引力,讓人嚮往、樂於仿效學習。

■感性一面少為人知

蔡明介剛進台大就讀時,念的是化工系,當時台灣規模最大的企業就是台塑,親朋好友都告訴他:只要進台塑(1301),一輩子吃喝不完。

南部長大的蔡明介,高中畢業時覺得這樣的工作機會不錯,結果順利考上後不到一年,一位高雄中學學長就建議他,「電機系的未來發展,比較海闊天空。」於是蔡明介決定轉系。

順遂走上科技路外,年輕時的蔡明介,就很愛讀閒書。他在念台大時,整個台灣社會處在一種「半集權」的氣氛中,李敖在那時候就非常有名,蔡明介常跟同學一起看《文星雜誌》,他系或社團舉辦一些老莊思想的講座,他也相當熱中。

■悟出一代拳王理論

蔡明介最著名的,是他悟出「一代拳王」的理論。他在念高雄中學時,很喜歡看拳擊賽,贏了比賽的選手,手舉了起來,就成了拳王,可以下台休息。但是在IC設計產業中,手舉起來之後,下一個對手就接著上台來跟你較量,沒有止息。

17年前,聯電(2303)投入做晶片組,那時候,台灣與美國加起來,算算有40~50家公司都在做,競爭可見一斑。蔡明介當時心裡想,過了2、3年後,應該會有一大堆都不見吧?首度公開提出一代拳王的理論。

「他是永遠領先一步,高瞻遠矚的人。」吳重雨觀察,蔡明介想事情與聯發科研發晶片一樣,永遠要比別人快,並時時創新。

■邁向大型IC設計公司

「愈專注、愈單純,就愈有力。」蔡明介常用這3個詞來形容聯發科的產品開發。
的確,大型的IC設計公司,同時都會有好幾個主力產品線,相互槓桿,也因為資源充足的關係,在開發新技術上,不會手軟。對於中小型IC設計公司來說,由於產品線不容易擴張,所以營運規模就不大,如果能順利擴大的話,就能夠更上層樓,成為大型的IC設計公司。

「我們做研發,有1/3做得太早、1/3做得太晚,還有1/3做不出來,因此成功的,只有1%!」蔡明介心裡卻總是篤定,要讓聯發科繼續搶到那個1%的機會,一步步成為大型IC設計公司。

蔡明介認為,任何一個組織都是愈來愈大、愈來愈複雜,如果沒有去管理,就會傾向最大亂度;以大學跟企業作例子比較,學校比較自由,亂度一定高,公司則是一定要管理,因為亂度過高,就會整個垮掉。

蔡明介說,公司內各部門要有一致的目標與良好的溝通,亂度升高,就要去拉回來,「這就是管理的真理,也是一種Soft Power。」

■珍視人才講求人本

2007年,聯發科舉辦10周年慶時,為了讓許多新進員工了解公司成功的軌跡,蔡明介還特地規劃了3.7公里的短程路跑,從篤行一路的新大樓,跑回創新一路的舊總部,這段距離,可是老鳥口中的「拳王保衛戰之天堂路」。……【完整內容及圖表請見《理財周刊》 49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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