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冬天的法國東北小鎮,天真小女孩被發現陳屍在冰凍河面──頸部有一道勒痕。謀殺案為平靜小鎮帶來衝擊,不過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大戰時期,更何況受害者只是小餐館老闆的女兒,命案偵查不了了之。

  隨著時移事遷,當時參與偵查的菜鳥警察多年後在他的記事本中回溯並拼湊出埋藏的真相,孤獨檢察官狄亭納、嗜血法官米葉克,還有偶然來到的小學教師莉西亞……這些面孔交織出複雜難理的虛虛實實。而警察自己也藏有祕密。

  《灰色的靈魂》演繹小鎮中人物,崇高同時卑微,不論貧富賤貴一概在烽火亂世承載苦痛和心事的重量。面對謊言選擇沉默與懦弱,而覆於大地的真相兀自仍暗潮洶湧拍應著人撇不掉的羞恥。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善與惡之間的分界──何其模糊──想是小說所探討的主旨。

本書特色

  這些文字散發出一種晦暗、蠱惑人的美。這種美來自其歷史背景──1917年充滿反叛和逃兵的那場戰爭,也來自那些飽受情感撞擊人物的內心深處。……菲立普.克婁代寫下一本氣氛沉暗、文字素樸,但卻震撼人心的小說。──閱讀雜誌:2003年度小說首獎評語(Lire)

  《灰色的靈魂》生動且恰當的調子,和它本身富有的傳統敘事那黑而冷的幽默,都該讓本書作者獲得年度文學獎。它值得。──知名評論家Bernard Pivot

  如解剖刀神奇探入隱藏於肌膚下的靈魂,作者令人感動、內心翻攪,最後向你潮湧吞沒。──《快迅雜誌》(L’express)

  菲利普.克婁代是一位偉大的法文小說家。──《觀點雜誌》(Le Point)

  一位貨真價實的藝術家,以傑出的《灰色的靈魂》取得公眾輿論的信服。──《世界報》(Le Monde)

  誰讓這個形而上的偵探故事最終撥雲見霧了?──《費加洛雜誌》(Le Figaro Magazine)

  設於大戰背景的這本小說,帶有西默農和Julien Gracq的小說氛圍。──《費加洛雜誌》(Le Figaro Magazine)

  如果你喜歡《未婚妻的漫長等待》的賈畢索或經典作家西默農的小說氛圍,或是敘事手法,你一定會喜歡這本小說。──《ELLE》雜誌

  本書雖以一次世界大戰為背景,卻不是一本討論戰爭的小說。作者要訴說的,是衝突情境如何使人瘋狂,並以此加劇了窮人和富人之間的鴻溝。作者將故事發生時間定於一九一七年,一部分原因在於他正是出生在飽受戰火的洛林區默爾特—摩澤爾省。

作者簡介

菲立普.克婁代Philippe Claudel

  1962年生於法國洛林區Dombasle-sur-Meurthe,身兼小說家和劇作家,為法國備受矚目的中生代作家,擅長以平實但富詩意與韻律的文字描畫生命複雜的情境。曾以《莫斯忘記了》獲法蘭西廣播金獎、《千百悔恨中的一些》獲馬塞巴紐爾獎(Prix Marcel Pagnol)、《我放棄》獲法蘭西電視獎,他的短篇小說集《小機械》獲2003年龔固爾短篇小說獎。

  克婁代為營造本書的灰冷色調只在冬天動筆,費時四年始告完成,最後為他摘下法國最高榮譽之一的荷諾多文學獎,《閱讀》(Lire)雜誌亦評為2003年度最佳好書榜首,同時入圍龔固爾、費米娜文學獎。還榮膺2004年法國《ELLE》雜誌讀者票選首獎。

譯者簡介

嚴慧瑩
  輔大法文系畢業、法國博士,譯作《口信》、《六個非道德故事》、《永遠的山谷》、《沼澤邊的旅店》、《羅絲 .梅莉.羅絲》、《終極美味》,並著有多部旅遊美食書,文章散見報刊。

內容轉載

我在此,命運注定我要在此。
Jean-Claude PIROTTE, Un voyage en automne《秋日之旅》


當人物與光明交融之際
一個遊蕩徘徊的小小見證者
一個時間的記錄者
Jean-Claude TARDIF, LHomme de peu《泛泛之輩》

P.9 :以茲紀念Andre Vers



灰色的靈魂


我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著實不容易。文字再也無法喚回逝去的時光,還有那些面孔、微笑以及傷口。但我還是得盡量說出來,說出二十年來沉壓在我心上的事,還有那些悔恨與沉重的問題。儘管這樣做已經改變不了任何事,我仍必須像拿刀剖腹一樣割開這個謎團,挖出最深層的部分。

如果你問我是什麼因緣讓我知道我將敘述的事情,我會回答:我就是知道,如此而已。我知道這些事情,因為它們如此熟悉,如太陽落下又會升起,因為我一輩子就是在搜集這些資料、組合串聯,讓它們說話,讓世人聽見。當時這算是我的職業。

故事中我會提到許多人物 ,裡面最重要一個角色,是叫做皮耶杭‧狄亭納的男人,他是V城的檢察官,三十多年來忠實執行他的任務,像一座不出狀況也不故障的機械鐘,如果要比喻的話,就像一座品質優良的鐘,不必擺在博物館裡,也能讓人知道它的價值。一九一七年,當「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們那裡提到這個事件時,都會拉高聲調,一邊嘆氣再加上表情──他年過六十,已退休一年。高大冷峻的樣子,像一隻飛在高空、冷漠龐然的大鳥,雖然沉默寡言,但讓人印象深刻,透徹的眼珠有如靜止不動,嘴唇很薄,唇上沒蓄小鬍子,額頭很高,頭頂的頭髮已經灰白。

V城離我們那裡二十多公里,在一九一七年那個年代,離個二十公里,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尤其是在冬季,尤其是在那個打不完的戰爭,搞得大家烏煙瘴氣,路上到處是大卡車和手推車,還有臭氣薰天的濃煙、轟隆作響不絕於耳的大砲,但儘管前線離我們不遠,對我們而言,那裡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怪獸,一個隱藏的國度。

隨著不同地點或人物,狄亭納就有不同的綽號。在V城的監獄裡,大多數犯人都叫他喝血魔。我甚至看見一間牢房,有人在厚重橡木門上用刀子刻了他的畫像,刻得還真傳神,當然,刻畫像的人在十五天的訴訟期間好好觀察過他所臨摹的對象了。

路上碰到皮耶杭‧狄亭納時,大家叫他「檢察官先生」,男的會抬抬帽子,出身低微的女人則屈屈膝,另外那些和他平起平坐的仕女,則輕輕點一下頭,像小鳥在屋頂上的排水管裡低一下頭啄水。他對於這些都無動於衷,幾乎從不回應,不然就得戴上好幾層擦得光亮的眼鏡才能看清他的嘴唇到底動了沒。這不是大多數人以為的他在「蔑視」,只是出於一種冷漠的反應罷了。

載自博客來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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