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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英

 

西語及其他語系專家學者針對西語相關的論文研究也有幾近五十篇。[1]今年適值二十世紀一九六O-一九七O年代拉美文學所謂的「爆炸時期」 (boom) 與「魔幻寫實」(或稱「魔幻現實」)風潮大放異采屆四十年。[2]時間上的巧合推出以西語為主的「奇幻文學」專輯,頗覺意義深長。

 

相對而論,國內對西語文學(西班牙和拉丁美洲)仍然較其他各種外語文學來得陌生,因此本專輯有屬導論性質的綜合引介文章,期能提供讀者瞭解西語(拉美)文學的梗概;另外,則有學術論文針對特定作家和作品闡述分析。各篇論文不論在理論、作品文本、書目收集和研究方法上也都力求工夫琢磨。

 

奇幻的情境凸顯人類生活的機制運作與能量釋放的某種需求,披露人類意欲以超自然的無限力量來克服人為的有限能耐,可能滿足遁世的消極態度,或是完美烏托邦的追尋。人們試圖在真實生活中找尋一個出口,一個可以宣洩壓力、苦悶、不安與紛擾的「化外境地」;一個可以恣意遐想、享受願景的「世外桃源」;同時也是一個可以探索生命目的與存在的「非現實」空間。這些在在反映出人心試圖掙脫時空框架的桎梏與欲望。生活形態上物質的「盈」反而呈現精神層次的「空」;現實世界的憤滿不足驅使人們找尋性靈介面的慰藉補償。真實生活中時間不斷前進的速度與急迫步伐,讓人意欲歇下腳步讓時間倒流、或讓時間停頓,或沈浸在美好事物的循環中,或者大躍進直接跨向大未來以迴避這股不斷趨逼的速律,這些渴望多少造就奇幻風潮的需求和發展。

 

有項令人玩味的一項問卷統計:今年五月諾貝爾協會和挪威書卷俱樂部邀請五十四個國家共一百位作家,請他們選出歷史上最為傑出的文學作品(El mundo, 2002/05/08)。出爐名單共列百部作品,塞萬提斯的《吉訶德傳》獨占鼇頭,成為參與取選作家心目中「歷史上最佳傑作」。跨越這部十七世紀的文學巨著,名列百大的西語文學作品均為二十世紀,而且皆是接收超現實主義風潮濡染啟發的創作, 包括西班牙詩人劇作家賈西亞‧羅卡(Federico García Lorca)的《西班牙浪人吟》(Romancero gitano), 阿根廷波赫士的短篇奇幻小說《歧路花園》(El jardín de los senderos que se bifurcan), 哥倫比亞賈西亞馬奎斯的《百年孤寂》 (Cien años de soledad)和《愛在瘟疫蔓延時》(El amor en los tiempos del cólera)以及墨西哥小說家魯佛(Juan Rulfo)的《佩德羅巴拉摩》(Pedro Páramo)[4]此份名單拉美文學部分本專輯均有論文闡析。另一個巧合是,今年恰逢賈西亞‧馬奎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贏得諾貝爾文學獎屆二十週年,若以二十年為範疇來審視觀察,國內讀者、作家曾經熱中談論的「魔幻寫實」之風,喜愛嘗試此創作技巧的根源則是與西語文學息息相關;尤其一九八O年代起始迄今,活躍台灣文壇的作家,或多或少「應風披靡,吐芳揚烈」。拉美文學「魔幻寫實」越界延展至影響台灣的若干文學創作,其影痕是明顯肯定的。

 

此次「奇幻文學」專輯共有八篇論文,以拉丁美洲「魔幻寫實」和「虛幻文學」作家為主軸,擴及拉丁美洲和西班牙當代文學為研究文本。
首先,我們應當適度區隔和釐清「魔幻寫實」的範疇,亦即,不應無限上綱概括古今中外各種奇幻文學創作。書市恆常一概以拉美「魔幻寫實」的框架來呈現奇幻文學或有因應讀者接受度的考量,不過,進入文本研究和閱讀時,自然發現有其異質之處。誠然,兩者無法涇渭分明,也必然有其交集,但是各自仍有其拿捏準繩。一九九八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薩拉馬戈(José Saramago)直言魔幻寫實並非拉丁美洲的「特產」,而是溯自希臘羅馬時代便存在的文風[5],這當中自然有將「魔幻寫實」普遍化和概念化的詮釋。西語論述經常援引的兩位法國評論家中,托多洛夫(Tzvetan Todorov)的《奇幻文學導論》 (Introducción a la literatura fantástica)提到奇幻文學可以細分到詭異、驚悚、偵探、神奇、鏡像觀察、鬼魅、夢境、潛意識、主客體異(易)位(第一人稱/第三人稱;/)、人物雙重性格/身分或時空分隔等元素的敘述描寫;巴克斯(Louis Vax)的《奇幻文學與藝術》(L’art et la littéerature fantastiques/Arte y literaturas fantásticas)則枚舉文學與繪畫的奇幻理論和實踐。質言之,「奇」,「魔」(超自然/靈異 /鬼魅),「虛/幻」(夢境、潛意識)各有其重點特色。所以「魔幻寫實」一詞也不能概括二十世紀下半葉拉美文學的特色。

 

秘魯小說家巴加斯‧尤薩(Mario Vargas Llosa)指出烏拉圭小說家歐內堤(Juan Carlos Onetti)的短篇小說《井》《El pozo1939》是拉美「創造性小說」的濫觴。[6]此邊所謂的「創造性小說」即為標榜「魔幻寫實」旗幟的「拉美新小說」。然而歐內堤(Juan Carlos Onetti)的《井》,像薩巴多(Ernesto Sábato)的《隧道》(El túnel),像卡繆的《異鄉人》(L’étranger),瀰漫存在主義的氛圍與論說,屬於拉美奇幻文學醞釀期的風格。諸多研究論述將拉美文學鼎盛期區隔兩大類型:波赫士和柯達薩等人的作品屬於形而上、哲學辯證、知識論、後設小說類型,歸為「虛幻故事」(奇幻文學或幻象文學);魯佛、賈西亞‧馬奎斯、阿斯圖里亞斯(Miguel Angel Asturias)等人觸及拉美歷史、鄉土、神話、傳奇,勾勒拉美風情民俗者屬魔幻寫實;透過接收超現實主義而來的魔幻技巧來書寫拉美本土,始能印證拉美「魔幻寫實」的內涵和精髓。本專輯針對上述兩類各有四篇論文(包括導論),側重魔幻寫實者有毛蓓雯、陳小雀、陳正芳和張淑英等人的論文;奇幻文學者為李素卿、杜建毅、林青俞、劉碧交四篇。

 

談到魔幻寫實,必然提到賈西亞‧馬奎斯,毛蓓雯以《百年孤寂》道出賈西亞‧馬奎斯虛實並置的歷史建構,從過去回到未來的時態闡述家族興革,其中愛情、死亡、孤寂等柔性普遍的題材,賈西亞‧馬奎斯得能巧妙鑲嵌在剛性的戰亂史中,並在拉美神話、傳統和迷信的文化中遊走,讀來讓人徘徊真偽,疑竇四起,卻又信誓旦旦,是他開拓魔幻寫實引領風騷的獨特之處。《百年孤寂》堪稱馬奎斯全數作品的集大成。在《回歸本源—賈西亞‧馬奎斯傳》一書中我們可以溯本追源,找尋並印證賈西亞‧馬奎斯聲稱他的作品皆取材自現實的自白。雖然賈西亞‧馬奎斯嘗試自行再寫一部「更完整嚴謹」的自傳,在它「未來」面世之前,讀者不妨跟隨達索‧薩迪瓦(Dasso Sadívar) 從「現在」回歸「過去」所追蹤書寫的這部傳記為鏡觀察透視。

 

如果我們知道賈西亞‧馬奎斯《百年孤寂》這部扛鼎作的魔幻題材、書寫技巧的泉源是來自墨西哥小說家魯佛的《佩德羅‧巴拉摩》,理當進行一趟「回歸本源」的閱讀之旅。張淑英的〈生枯起朽的魔幻—論《佩德羅巴拉摩》的書寫〉則從墨西哥神話、殖民意涵與原住民文化的象徵、魯佛苦海孤雛的經歷分析《佩德羅巴拉摩》的魔幻佈局與主題。魯佛將現實世界幻化作一幕幕死生同步、人鬼一體的敘述,讓過去、現在與未來喪失時間的步伐,美醜、善惡、天堂地獄等二元對立元素產生質變與位移:原來民以食為天,而天卻變成飢餓的劊子手,美麗新世界變成罪惡的淵藪。相較卡布雷拉‧英梵特在《三隻傷心的老虎》(Tres tristes tigres)中戲謔嘲諷的末世態度,《佩德羅‧巴拉摩》的末世是沈重淒涼。

 

此外,奇幻文學(虛幻文學)中令人嘆為觀止者,則是針對語言/言語層次的探究,透過文字的揉織變化呈現奇幻文學的另類面貌。義大利學者加布里列‧莫雷利(Gabrielle Morelli)<遊戲:西班牙前衛文學中的電影、藝術與運動>(Ludus. Cine, arte y deporte en la literatura española de vanguardia)專書中提到:「前衛運動是一種嚴肅的遊戲,它雖以各種擬仿諷喻顛覆二十世紀前半葉被視為嚴肅的思潮,但遊戲規則絲毫不損前衛運動嚴肅的內涵。」(13歐洲諸多前衛主義便是拉美文學孕育魔幻寫實或奇幻文學的溫床。因此,我們發現文字遊戲的表現也是奇幻文學的一大特色。林青俞針對古巴流亡作家卡布雷拉‧英梵特的小說《三隻傷心的老虎》,便是從「遊戲文學」角度探討這部被列為爆炸文學十年經典的內涵。除了時空變化的佈局,卡布雷拉‧英梵特致力文字的書寫琢磨,利用詞形變化、音韻諧音、雙關語,以圖像排列呈現文字,以數學詮釋語言內涵,建構小說文本的多重解讀或戲謔效果,藉此呈現他的文學觀念:「文學不過是數字與文字的總和」(林青俞)。

 

類同的意涵,我們看到其他兩篇與「黑色幽默」相關的論述:陳小雀和劉碧交同時針對不同文本的「幽默」主題予以分析。一九六七年瓜地馬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阿斯圖里亞斯的《總統先生》(El señor Presidente),藉指涉瓜國總統的描述延伸涵蓋拉美政治的困境。阿斯圖里亞斯將印地安馬雅文明以文學的筆觸呈現出來,讓原住民文化在文學中找到自尊與認同。《總統先生》雖是政治主題小說,依然借助傳統神話的幻象、豐富的語彙來展現本土的圖像。評論者如藍戈斯基(Gerald J. Langowski)甚至認為《總統先生》是第一部拉丁美洲超現實主義小說臻於成熟完美之作(13)。從《總統先生》可以洞悉拉美作家熱中書寫的獨裁小說:從西班牙的瓦耶‧伊格蘭(Valle-Inclán)的《暴君潘得拉斯》(Tirano Banderas,1926;主要書寫墨西哥,但廣泛影射美洲獨裁者)到巴加斯‧尤薩的<<奇波的歡宴>> La fiesta del Chivo2000; 指涉多明尼加獨裁者杜魯西優(Rafael Leónidas Trujillo)〕,作家筆下的寡頭政治就是拉丁美洲獨立百餘年來依然波濤動盪的縮影。

 

        李素卿則從拉丁美洲奇幻文學的沃土—阿根廷—娓娓陳述彭巴草原國度奇幻文學的歷史沿革與發展,勾勒出南半球極端這塊廣袤的地理疆界就是一座渾然天成的虛幻場域。阿根廷這個「銀河流域」(Río de la Plata)之國,猶如自然疆界賦予它的意涵,自然幾多文人齊聚,共織夢幻工場。柯達薩愛倫坡式的驚悚奇異書寫,深入心理分析的模稜懸疑,一人分飾多重角色的人格分裂鋪陳,融合拉美與歐洲的氛圍,和波赫士成為拉美奇幻文學的巨擘(Yurkievich 25-35)。波赫士豐饒的語言,恢弘的想像力,不斷在虛構內外的世界辯證探討,藉人稱變化—「我」和「他我」—在故事與話語的關係進行遊戲,彼此互相矛盾又互相依存(《後設小說》, 4/155)。波赫士筆下諸多言語不斷的複製與再詮釋,泰半用來探索他的時(輪迴)空(無限)觀。較之卡布雷拉‧英梵特「文學不過是數字與文字的總和」的文學觀念,波赫士則更強調:「文字不過是共同記憶的符號,要讀者去想像始有意義」 (<<波赫士談詩論藝>>146)。卡布雷拉‧英梵特會斷言「二十世紀拉丁美洲作家,無人能自外於波赫士的影響」自是推崇波赫士的奇幻創作對拉丁美洲文學的貢獻。[7]除了李素卿論文中提到的作家,其他諸如安德森‧因貝特(Enrique Anderson Imbert)、德涅比(Marco Denevi)等人也都是阿根廷短篇/極短篇小說十分出色的奇幻健筆。

 

杜建毅的〈波赫士與佛教〉彷彿引領我們走一趟波赫士的「禮佛之旅」,引介他接觸佛教的成長歷程,以及東方/中國書寫的淵源。因而波赫士在作品中運用禪意與宗教的譬喻來揉織營造奇幻的意境。探討宗教議題時,西方(拉美)作家對東方宗教文化的嚮往或書寫,究其源由,恆常是他們面對與質疑西方基督教教義的困惑,或是對基督教義的信仰,轉而探勘東方宗教(佛教)的內涵與精義,追尋探索答案。對波赫士而言,宇宙就是一座迷宮,意識也是一座迷宮,他書寫的哲學和科學的指涉,並非被視為「真實的審判」,而是一種「美麗的假設」 (Anderson Imbert 34),因此,博學鴻儒如波赫士,在東西語言與文化的差異上,對東方佛教的認知,某種層次上也有可能是「美麗的誤會」。然而,一如杜建毅一文所言,太平洋彼岸能有文人揮灑西語健筆闡釋東方哲學或詮釋老莊思想,並運用在文學創作,著實引人入勝!

 

難能可貴是專輯中兩篇比較文學範疇的論文,陳正芳的〈魔幻現實主義在台灣小說的本土建構:以張大春的小說為例〉用力甚深,是西語學界跨領域將拉美與台灣文學做如此翔實比較分析的深度論述,國內對張大春的寫作歷程、風格變化、文字美學能如此全貌剖析者可能亦不多見。細細展讀此篇論文,可說作者將拉美作家(尤其是賈西亞‧馬奎斯)和張大春置放在同一個平台上,一一檢驗拉美的魔幻寫實如何移植到張大春的作品中串流,而張大春又如何著眼台灣的歷史、族群、政治、大眾傳媒等因素,耕耘可以屬於他自己的魔幻寫實。台灣文學創作對西風東漸的接收與消化速度十分快速敏銳,任何新的批評理論都可以重新詮釋原創的文本。爾今回顧,本文對一九八O年代以來,國內各種關於魔幻寫實的論述、後殖民或後現代的評論或可提供明礬的功能,也可提供讀者一個閱讀導引,讓我們從拉美文學的脈絡重新審視台灣文學接收魔幻寫實風格的淵源,足可印證拉美文學影響台灣作家的軌跡。[8]

 

劉碧交的〈菲南德斯與司馬中原的奇幻作品中的『幽默』比較〉,援引諸多論述引介「幽默」元素與奇幻文學的關係,並將探討文本中鬼魅的情節逐一梗概介紹;其中作家不同的文化背景與傳統陶養對鬼魅、超自然現象處理的手法趣味迥異。論文以西班牙作家菲南德斯(Wenceslao Fernández Flores)奇幻短篇小說《鬼話》(Fantasmas)和司馬中原同名作品《鬼話》系列兩相對照比較,探討箇中奇幻境域的鬼魅、恐懼和幽默等意象,同時剖析中西兩位作家面對鬼魅的觀念差異:一個傾向嚴肅處理陰陽分界的善惡懲罰,一個偏向戲謔揶揄耙梳人鬼互動。值得深思的是,兩位作家利用鬼魅異境敘述人鬼角色對置(對峙)的關係時,我們看到魑魅的真實和人類的虛偽,透過幽默的諷喻,人類自我解嘲之時,得而省思另一個世界的寓意。

 

引用書目:

 

Anderson Imbert, Enrique. El realismo mágico y otros ensayos, Monte Ávila Editores, Caracas, 1992.

 

“El Quijote, elegido como el mejor libro de la Historia”, El mundo, 8 de mayo de 2002, Madrid (http://www.elmundo.es/2002/05/08/cultura/1140359.html).

 

Langowski, Gerald J. El surrealismo en la ficción hispanoamericana, Editorial Gredos, Madrid, 1982.

 

Morelli, Gabrielle, Ludus. Cine, arte y deporte en la literatura española de vanguardia, Pre-Textos, Madrid, 2001.

 

Saldívar, Dasso. García Márquez:El viaje a la semilla-la biografía, Alfaguara, Madrid, 1997.

 

Todorov, Tzvetan. Introducción a la literatura fantástica. Buenos Aires: Tiempo contemporáneo, 1972.

 

Vax, Louis. Arte y literatura fantásticas, Editorial Universitaria de Buenos Aires, Buenos Aires, 1971.

 

Yurkievich, Saul. Julio Cortazar: mundos y modos, Anaya & Mario Muchnik, Madrid, 1994.

 

《回歸本源—賈西亞‧馬奎斯傳》,達索‧薩迪瓦(Dasso Saldívar), 胡真才,卞雙成譯,香港:遠景, 2002年。

 

<<波赫士談詩論藝>>, 陳重仁譯,凱林-安德 米海列斯庫編, 時報文化出版, 2001

 

《後設小說—自我意識小說的理論與實踐》,帕特里莎‧渥厄(Patricia Waugh)著,錢競,劉雁濱譯,駱駝出版社,台北:1995.

 

http://ccms.ntu.edu.tw/~luisa/ntu/chun_wai.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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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參閱http://ccms.ntu.edu.tw/~luisa/ntu/chun_wai.htm 的書目整理。

 

[2] 西班牙以鼓勵拉美作家創作的圖書文學獎(Biblioteca Seix-Barral),一九六二年秘魯作家巴加斯‧尤薩(Mario Vargas Llosa)以《城市與小狗》(La ciudad y los perros(英譯《英雄歲月》(The time of the hero)為首屆得主,造成書市榮景,因而形成所謂”boom(景氣)時代來臨之稱。

 

[3] 參閱本專輯各篇相關論文陳述。

 

[4]進入百大的西語作品均有中譯且均在書市流通,參閱http://ccms.ntu.edu.tw/~luisa/tran_inter/espanol_chino.htm。唯《佩德羅巴拉摩》(Pedro Páramo)為十五年前版權時代之前的譯作(<<魯佛>>(魯佛小說選集)﹐張淑英譯﹐『當代世界小說家讀本36』,台北:光復書局﹐1987),未再重新出版。

 

[5] 一九九五年在紐約發表《耶穌基督的福音》(Evangelho segundo Jesus Cristo)英譯時向媒體如此表示。

 

[6] 1994年歐內堤逝世時尤薩針對媒體訪談評論。

 

[7] 一九九八波赫士百年冥誕紀念活動時談論。

 

[8] 此篇為陳正芳博士論文《台灣魔幻現實現象之本土化》部分內容,論文針對拉美、台灣、後殖民、後現代、魔幻寫實主義發展均有翔實敘述,並以張大春、林曜德、宋澤萊三位作家作品為主要探討文本。

 

<<中外文學>>月刊 1972-2002

文學類  

 

2002年十月號,第三十一卷 ,第五期  365                          

 

西語奇幻文學專輯

 

1.張淑英,<死生如來去,夢幻映真實> (專輯弁言),頁10-18

 

2.毛蓓雯,<以實證幻,以幻襯實——從《百年孤寂》看魔幻寫實>,頁19-34

 

3.李素卿,<阿根廷虛幻文學的遞嬗>,頁35-48

 

4.杜建毅,<波赫士與佛教>,頁49-62

 

5.林青俞, <古巴遊戲文學:吉列爾莫‧卡布雷拉‧英梵特之《三隻傷心的老虎》>,頁63-80

 

6.陳小雀,<黑色幽默:解析《總統先生》的魔幻世界> ,頁81-101

 

7.劉碧交,<菲南德斯與司馬中原的奇幻作品中的「幽默」比較>,頁102-130

 

8.陳正芳,<魔幻現實主義在台灣小說的本土建構:以張大春的小說為例>,頁131-164

 

9.張淑英,<生枯起朽的魔幻——論《佩德羅巴拉摩》的書寫> ,頁165-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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